祭梦开始的地方(未成年梦游原因)未成年人梦开始的地方,
--深圳白石洲
15年毕业,来到深圳找工作,住下的第一个地方,并不是白石洲,而是一个和白石洲一样,有着响亮“城中村”名号的南山村。
黑,暗,闷,脏,乱,偶尔有些臭味,是我对深圳这样“朴实”地方的评价,我第一次感觉到,来深圳是被一种遥望的恐惧包围着。后来,我去了成都,一去就是三年,再后来,我又回到了深圳,一个叫白石洲的地方。
起初,只是每日上下班的乒乒乓乓,并不知道这个外地人的世外桃源原来积攒着这么多的历史文化底蕴,白石洲就像是被一张新鲜的棉被包裹的衰老的婴儿,整日被丢弃在摇篮里,也能自己狂欢。
偶然间看到一篇文章,说白石洲这个地方,阴暗晦涩,与周边摩登的欢乐谷还有世界之窗格格不入,但是,白石洲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故事,感动流泪也好,心酸无奈也罢,晃晃神的功夫,她就要躲进历史的课本和落满尘埃的胶片上了。
白石洲马上要面临拆迁了,我和这个地方不过相处三月,并不知道自己尽然会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触。
我入职后,没有住过白石洲里的两千块的出租屋,公司申请的公租房是旁边的规划齐整的商品房,21楼,可以伸手触摸每日清晨划过天空的直升飞机,可以饱览梦中的城市夜景,可以远眺高矮参差的白石洲,可以听到楼里做饭的撞击,可以闻见睡梦中想要在深圳安身立命的窸窸窣窣的呓语。
白石洲,的确是深圳梦开始的地方。
我曾在百无聊赖之际,试着从益田广场走路出发,横穿过密密麻麻的楼房,天很热,我走着,冒着合乎时节的汗滴,我和穿着拖鞋的人檫肩而过,我和穿着时髦染着金发的女孩对视,我和打闹的小孩分享空气里的喜悦,我和温热的水泥地共同度过那一天的夏。迷迷糊糊,来不及任何打招呼,我就走了,在所有有消息的地方,偶然听到你的消息。
我还在这里旁观过一场巨大的台风,我从来不知道台风来临之前需要去和邻居们“抢劫”市井的干粮和蔬菜,从来不知道外卖小哥哥在台风中驰骋如烈马般送餐,从来不知道台风过境之后,街道旁的树会经过一场末日般的灾难,把你来不知道,短短的时间内工人们又用夜以继日的工作还你一个整洁的街道。这个地方,看似简单的表面,多少人在为他的内涵,偷偷抹掉汗泪,又一齐甩在城市的雨中,随着台风一起消失。
人一生中,总有那么一个地方,你把他牢牢记在心里,时间一久,你就忘记了;又有那么一个地方,你从没想过,不用刻意,他就已经在你的记忆里面沉淀。像白石洲的绿色招牌仙庙烧鸡,糖水店,八合里牛肉火锅,外来的柳州螺蛳粉和重庆酸辣粉,常德牛肉粉……白石洲这样的地方,从来都像每个人对这里的感情一般,味道总是多变的,五味杂陈。
深圳原本没有市井,改革开放以后,外来人口不停涌入,当地人用自己的土地,在浓缩的历史简历里,创造了属于深圳自己的小市井生活,混杂着天南地北的口音。
曾经我和我的一群朋友在白石洲的边缘生活过,用她的话说:我们住在隔壁,但生活在白石洲,我们天天去那里边吃饭,每天还要骑着小黄和膜拜从中间穿过,日子虽然苦逼,心情偶尔郁闷,总的来说也还是挺开心的。是啊,开心的地方已经离我们而去,不开心的地方,我们也要苦中有乐,能留在深圳的人啊,都是有能力的人,不能就在深圳的人啊,被淘汰以后,把梦留在这里,和白石洲一块,被历史掩埋吧。支付宝扫一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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